记者 蔡宇丹
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首次提出，要开展“人工智能+ ”行动，新质生产力被列入2024政府工作十大任务之首。
这里面蕴含着什么样的机会？
3月28日，卡奥斯数字生态大会在上海国家会展中心举办。
上海，长三角龙头。2023年，长三角三省一市以4%的国土面积，创造出全国近1/4经济总量。
从国家级双跨工业互联网平台，到人工智能“国家队”，卡奥斯今年为什么将旗舰大会搬到这个30万亿“巨舰”的中心城市来开？
因为一个数字经济的大航海时代已经来到了！
1. 有了特斯拉、大飞机，上海还缺海尔吗？
上海松江石湖荡镇，这里是长三角G60科创走廊源头，海尔上海洗衣机互联工厂（以下简称“上海工厂”）就坐落在这里。
这座投资10亿，号称全球家电制造业首个元宇宙工厂，与中航发动机、宁德时代产业化基地、华为上海研发基地、中芯国际12寸芯片等项目并列，是2022年上海47个先进制造业重点项目之一。
从2020年8月奠基，到2022年12月运营，上海市和松江区两级政府对这座工厂的重视，从领导调研频次和媒体曝光度可见一斑。
对于已经拥有特斯拉超级工厂、C919大飞机总装基地的上海来说，还缺一个造洗衣机的智能工厂吗？
这次卡奥斯上海生态大会一道“大菜”，就是邀请嘉宾参观卡奥斯在上海的“样板间”——海尔上海洗衣机互联工厂。
“元宇宙未来工厂”如何颠覆传统制造？这是所有来工厂参观调研的人最关心的问题。
进入工厂，首先看到的是一块数字大屏，这个数字大屏不是装门面的，屏幕上跳动的视频画面，是一个与实体工厂1:1大小链接的数字孪生工厂。
吉建宇是卡奥斯工业智能链群数字孪生工程师，2021年他和团队接到建设上海元宇宙工厂的任务，要在实体工厂开建之前先“盖”一座虚拟工厂。
在虚拟世界建一座与实体工厂完全一样的数字孪生工厂，模拟现实生产制造，这是不是要把斯皮尔伯格的电影《头号玩家》里描摹的2045年的科幻世界搬到现实中来的节奏吗？
团队立即投入到这种令人兴奋的尝试中，他们运用D³OS数字孪生解决方案，对整个产线进行1:1模拟，搭建出与实体工厂完全一致的数字模型，再在数字模型中建厂房、调试设备，进行各种优化，最终使实体工厂建设周期缩短6个月。
关键是，一个全场景数字孪生工厂的搭建，使得工厂在仿真制造上的能力爆发。
尖峰制造体现在大规模个性定制的能力上。驾驭这样的制造体系，需要一个强悍的排产系统，仿真制造恰好解决了这个难题。
奇瑞青岛生产基地是一座被卡奥斯赋能的超级工厂。在这里，燃油车、混动车、纯电车能在同一条生产线上生产，每90秒就有一台整车下线。
上海工厂一共4条智能总装线，生产一台洗衣机只需要38分钟。
现在，大批量的订单、新品的试生产、突发的插单，都可以先进行仿真制造，所有低效和不合格留在数字空间里“试错”。关键是，数字孪生技术使得整个生产过程全流程可视化，工业生产充满“沉浸感”，什么地方有问题在“大屏”上一目了然，极大降低了纠偏纠错成本。
在虚拟工厂还可以做现实世界不能做或者不方便做的尝试，这就是革命性技术和工具带来的巨大影响力，创新的门槛和成本大幅降低，这将全面提升制造业的创新能力。
“‘要想富，先修路’。虚拟世界用什么修路？就是数字孪生技术。数字孪生工厂是工业元宇宙的基础设施，也一定是未来制造的基础设施。”吉建宇说。
1月29日，工信部等七部门发布《关于推动未来产业创新发展的实施意见》，力推六大“未来产业”，未来制造排在首位，而智能制造又位列未来制造发展首位，模拟仿真、智能控制、智能传感等成为国家点名突破的关键核心技术。
新的政策周期下，各地快速切入到新的产业周期。
这座“元宇宙未来工厂”一出现，立即就被浙江省经信委旗下浙江省企业信息化促进会关注到了，作为智造最新样本转发分享。
从2020年起，浙江开始发布“未来工厂”，以此提升浙江制造业竞争力。2021年7月，“广泛应用数字孪生、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革新生产方式”写进浙江省新一轮“未来工厂”建设团标。
这个建设标准的升级意味着什么？
卡奥斯市场平台上海区域总经理闻庆国说，数字孪生工厂不光是未来制造的基础设施，还是智能工厂迈进数据要素时代的“标配”。
3月28日召开的数字生态大会上，卡奥斯发布工业互联网时代的智能交互引擎和新一代ONE-COSMO产品图谱，这些全新的以数据和AI驱动的新引擎和新技术，向业界传递一个信号，卡奥斯要靠新技术驱动在长三角打出爆发力。
不过，上海市信息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上海市信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山栋明在生态大会现场说了一句发人深思的话，“沿着工业经济的1.0、2.0……5.0，不会走到数字经济，因为它没有改变背后的生产力、生产关系。”
在卡奥斯发起这场“上海会战”背后，一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革正在发生。
2.新物种的估值逻辑发生变化
“当数据作为新要素出现了，企业会发生显著变化。那么，新物种长什么样？”山栋明现场发问。
在上海工厂，我们看到，厂区5G覆盖，上百台设备互联，传感器构建了10万多个数据采集点。这些“数字基建”就是要把工厂的数据“捞”起来，用AI这个“新工具”把它的价值挖掘出来。
在上海工厂，从原材料巡检、产品加工到故障排查，60多个工序实现了AI自动检测，保证各个生产环节的无缝衔接，生产效率因为摆脱了人为因素的限制得到大幅提升。
AI的深度学习能力正在搅动制造业“深水区”。
洗衣机内筒制造涉及多道工序，每道工序只要有几毫米偏差，最后会积累到筒高偏差超出正常值，以前都是车间工人凭经验查找问题点，然后调整参数。
现在，AI检测一旦发现内筒高度偏差高过正常值，会自动追溯之前工序数据，找出问题工位，机器自动进行参数调整纠偏。随着数据积累越来越多，AI纠偏能力越来越强。
这些AI能力被卡奥斯提炼出来，成为D³OS排产数擎、D³OS供应链数擎等数据产品。2021年上海数据交易所成立，卡奥斯COSMOPlat成为首批数商，排产、供应链领域的数据产品挂牌交易。
2023年11月，上海召开全球数商大会，卡奥斯COSMOPlat成为首批11家“上海数据”品牌之一。“浦东发布”指出，上海要提升数据要素市场的创新浓度、知识密度、产业高度，持续打响“上海数据”品牌。
这个“密度辩证法”，展示了上海培育新质生产力的打法——通过快速聚集形成产业经济密度，产生规模效应，成为一座城市新的经济发力点。
2024年上海市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制定实施数据要素产业创新发展行动方案，统筹全球、全国各类优势资源“做密度”，培育数据要素市场。
卡奥斯工业智能研究院执行院长秦承刚说，工业数据资产是新的机会点，卡奥斯工业智能研究院正在和优势地区合作，要做工业数据枢纽。
在上海，卡奥斯连续三年参加全球数商大会，寻找“高可见度”。
3月28日召开的数字生态大会上，卡奥斯与上海数据交易所、上海交通大学、上海人工智能研究院、上海临港新片区跨境数据科技有限公司共同发起成立数据生产力创新中心。
山栋明说，卡奥斯正从传统制造业的典型代表转变为数商，从做技术集成转向资源运营。
这个转型使企业核心资产发生变化，估值逻辑也发生变化。
公开报道显示，2020年4月和7月，卡奥斯接连完成A轮9.5亿和A+轮2亿，创下当时工业互联网平台A轮融资规模之最。2021年8月，卡奥斯再次完成10亿融资，投前估值突破150亿元，较A轮估值增长了一倍。这两轮融资中，一共出现了三家上海国资背景的基金。
上海现在正在向数据这个新的生产要素要增长，就要为卡奥斯这样的“新物种”输送“资本弹药”。
这座城市全力升级生产要素的过程中，对企业数字化转型有了新标准。
上海产业数字化标准创新中心主任王金德在生态大会上透露，现在上海把企业数字化转型划分为10档，企业数字化了并不意味着转型，业务转型才是真正转型。
上海强调“业务转型”背后，也意味这座城市到了全力拥抱数字经济，力推从“10到100”，走向产业裂变的关键时刻。
而卡奥斯这个已经完成业务转型，两条腿迈进“数据由资源变资产，再变成资本”行列的新物种，正好碰上了人工智能技术奇点的爆发。
2022年11月，科技部正式批复卡奥斯建设工业大脑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开放创新平台，卡奥斯COSMOPlat正式进入“人工智能国家队”。
3.迎接人工智能的iPhone时刻
2月17日，大年初八，OpenAI发布sora的第二天，中国国家电视台CCTV-13将镜头对准青岛，春节期间正在加班赶订单的卡奥斯模具工厂。
在这家工厂，工业大模型COSMO-GPT正在颠覆已经有百年历史的塑料模具加工工艺。
在注塑车间，只要给COSMO-GPT下达口令，它自动识别后调取数百个工艺参数，立即指挥注塑机工作，短短几十秒产品就做好了，误差不超过头发丝的粗细。如果靠工艺师来做，数百个参数需要调整1个多小时。
不光效率提升，模具量产调试费还降低了50%以上！
山栋明说，大模型时代的到来，即将重塑每一个企业的数字基因，一个人工智能的iPhone时刻即将到来。
在秦承刚看来，工业大模型的奇点爆发不像一夜爆红的sora。COSMO-GPT要成为真正的产业明星，必须在具体场景中千锤百炼，一个场景一个场景地啃，达到高精度，零差错，这个进化过程不是一蹴而就。
秦承刚正在做的一件事，就是如何使工业大模型更普惠，更好用，让广大中小企业用得起。
山栋明说，当一个工业大模型能把过去大模型居高不下的使用成本变成固定成本、通用成本，中小企业在使用它时边际成本极大压缩，这就到了市场爆发期。
秦承刚还在继续打磨COSMO-GPT的注塑能力。他说，COSMO-GPT的能力要快速提升，要不断找到更有想象力的应用场景。目前，COSMO-GPT已经在包括上海洗衣机互联工厂在内的5家工厂，12个场景中进行了应用。
“今天，谁规划好了场景，谁在场景侧率先进行科学部署，谁就会胜出；比场景更重要的是数据要素，面向数据和场景这两个新质生产力的要素进行发力和布局，对传统企业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布局。”山栋明说。
在卡奥斯今年的数字生态大会上，上海市松江区甚至展开了“场景招商”：到2025年，上海松江区85％规上企业要完成数字化转型，而每年松江区规上企业净增数量都在150家左右，这为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和硬件企业提供了广阔的应用场景。
4.向长三角进发，获得更快加速度
2017年，卡奥斯落户上海，助力松江区打造全国首批工业互联网示范基地，开始在长三角开疆拓土。
卡奥斯刚落地松江，就斩获两个重量级用户沪东重工和保隆科技，前者是专注于船舶动力系统研发制造的央企，后者是全球最大的汽车排气尾管供应商之一。
在浙江，卡奥斯接连斩获浙江龙头企业卧龙电气、艾罗能源的数字化孪生工厂建设大单，后者是浙江省新晋“未来工厂”，也是今年A股首个敲钟的上市公司。
宁波，全国唯一国家制造业单项冠军破百城市。卡奥斯一头“扎”到宁波北仑区，这里的压铸模具产值占到全国60%。卡奥斯帮当地建立模具产业大脑，打造灯塔工厂，创建模具产业资源配置中心，提供上下游资源配置。
安徽，2023年工业产值连超川豫鄂三省，晋级中西部工业第一省，合肥、芜湖两大“引擎”的工业营收占安徽省近40%。卡奥斯赋能合肥5座“灯塔工厂”，在芜湖与两大行业龙头奇瑞汽车、海螺型材共建汽车和型材门窗行业工业互联网平台，目前汽车行业工业互联网平台已赋能401家中小企业。
卡奥斯的业务版图沿着G60科创走廊一路延伸，在规上工业总产值超4.3万亿的苏州，在新晋万亿之城常州，卡奥斯为当地电梯、电缆、食品、纺织企业打造灯塔工厂，构建数字孪生工厂。
上海主流媒体在聚焦G60科创走廊策源地“松江巨变”时指出，正是像卡奥斯这样的工业互联网平台链主企业带动了G60科创走廊的“要素巨变”。公开报道显示，截至2024年2月，G60科创走廊九城市高新技术企业占全国比重从1/12提升到1/7，省级以上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数量增长226.4%，登陆上海证交所科创板企业占全国的1/5。
新质生产力，绝对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卡奥斯发端于传统家电制造，诞生于2017年，这期间青岛二产占比自2007年以来一路下滑，2020年跌至35.2%。为重振制造业，青岛顶格推动以卡奥斯为首的工业互联网产业生态，2021年，青岛的二产占比重新站到升浪。
山东新旧动能转换这5年，山东传统产业深度转型给卡奥斯提供了广阔场景，从金乡大蒜到烟台春雪食品，从荣成房车到淄博建陶、工业机器人企业，从济南章丘明水经济开发区到郯城化工园区改造，卡奥斯通过“工赋山东”深入到各行业打造样板企业，在更多细分领域，让更多中小企业通过数字化转型成长为“隐形冠军”、“配套冠军”，也在不同的场景中提升核心能力，不断扩大生态资源。
山东为什么能跑出卡奥斯这样的新质生产力？现在，卡奥斯为什么要打响“上海会战”？
新质生产力要快速成长，总是要带着技术去寻找更多，更有想象力的应用场景，匹配更多有想象力的市场，在产业创新聚集区打出爆发力，去获取更快的成长加速度。
这正如山栋明所说，数字经济的硕果，不是长在看得见泥土的地方，它一定是长在沸腾的场景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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